孙律制止她,低声训斥:“都这个时候了还躲什么?想要划清界限也得看看实际情况,你现在这幅连狗都嫌的样子,好意思嫌弃我?”

赵饮清哑着嗓音说:“不是嫌弃你,我是有男朋友的人,要有身为女友的自觉。”

孙律冷笑:“你现在都快烧死了,你男朋友呢?”

赵饮清辩解说:“那是我没让他知道。”

“你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人病痛脆弱的时候不更应该想依靠自己爱的人吗?你没想起他这代表了什么?”

“代表了我心疼他,不想让他累。”

孙律冷哼了一声。

过了很久,终于轮到他们,体温一测39度8,尿检加抽血化验,挂水三天。

来回跑了几趟,晚上八点多在输液室顺利挂上了点滴。

孙律出去给她买了点白粥回来,赵饮清没什么胃口,稍微挖了两口就停了。

流感高发季,医院到处是人,小孩头上扎着针头,被父母抱着走来走去安慰的也不少,说话声、哭声、哄劝声热热闹闹的充斥满整个输液间。

室内开了空调,赵饮清窝在椅子里,没多久觉得有点热了,想法羽绒服拉链拉开。

孙律伸手按住:“保暖一点,再冷一下就麻烦了。”

“我热了。”

“能出点汗也是好事。”孙律看了眼她干燥的嘴唇,又起身给她去倒了杯温水过来,“喝点水,先把医生开的药吃了。”

将一次性水杯搁在她手边,按着用法将药丸拿出来放在手心里,递到她面前。

孙律的手掌并不厚,色泽白里带着点红,五指修长干净,这会躺着几颗药,看过去也依旧养眼好看。

他又往前递了递,无声催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