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家人,无须多礼。”符若溪赶紧上前扶起符彦卿。
大家都起身而立,心情沉重。
若非有符昭信之事在先,他们都会为符若溪当上了皇后而感到高兴和光荣。
符彦卿侧身拱手示意符若溪进屋。
符若溪只好端庄起来,和穆清一起踏入王府。
符彦卿带着一家大小紧跟其后回到大厅招待皇家之人。
符若溪坐在首席上:“爹爹,阿信弟弟之事如何是好?”
符彦卿:“信儿从战场回来,不宜再久留。为父打算明日给他举行葬礼,后日五更便派人送他去西山。”
符若溪看了一圈,没发现刘小娘。
杨大娘:“小三估摸在礼堂守候信儿。”
符若溪颔首,和穆清一样为符昭信的死而感到难过。
没胃口的吃几口晚饭,符若溪就带穆清去看符昭信最后一眼。
刘小娘和幼子守在棺材旁,见了符若溪和穆清也没有起来行礼。
符若溪不看刘小娘,和穆清一起靠近棺材,却闻到了尸体腐烂的异味。
符昭信胸膛受伤至死,伤口在回京路上就已腐烂。他已被换穿了一身寿衣,脸色苍白,肢体冷僵的躺在棺材里。
符若溪和穆清看了他两眼,静静地转身离开礼堂。
“阿信弟弟尚未娶妻就战死沙场,实在可惜。”
穆清伤感的说:“他为国捐躯,死得有价值,希望他死无遗憾,有个好来世。”
翌日清早,符家的幕僚及亲朋乃至不认识的官人都陆续前来吊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