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阮恬下意识地瞄了陆森一眼。
——她只飞快地看了一眼,结果人陆森跟有感应似得,也转头看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碰,阮恬一愣,随即掩饰性地捏了捏耳垂,不动声色地把脑袋转了过来。
一旁的陆森慢慢翘起了唇角。
阮恬捏耳垂的时候不小心拉扯了一下,这才发觉耳朵是真痛——倒不是因为这轻轻一扯,而是这拉扯牵动了整个耳廓,刚才被烟花震到的后遗症便显现出来了。
——她太久没放烟花了,刚才又一门心思盯着地上的烟花盒子,忘记捂耳朵了。
那烟花盒子块头大,烟花炸得也好看,同样的,爆炸声音也不轻。
那第一发烟花,火星子基本已经湮灭在漆黑的夜幕中了,阮恬于是重新盯着地上的烟花盒子,那盒子左右颤了几下,蠢蠢欲动的,看样子是打算来第二发了。
果然下一刻,她就见一发烟花“嗖”得一下冲了上去,她正准备抬手捂耳朵,却先有一双带点凉意的手罩住了她的耳朵。
空气中充斥着烟花的硫磺味道,除此之外,似乎还夹杂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奶味。
阮恬垂下眼去看,余光依稀可以看见几根白皙修的手指搭在她的脸颊两侧,指尖微凉。
她自然知道这是谁的手。
她还不及反应,天空中忽然砰地一声炸开了一团烟花,那一声原本动静很大,但因为隔了一对手掌,传到阮恬耳朵里时就成了一声闷响,并不怎么震耳。
那双手仿佛精致的工艺品,漂亮又冰凉,没什么温度。
但这样一双手覆在阮恬的耳朵上她却并没有什么不适,相反还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