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森都快被气笑了:“不是,我说阮恬,你这一天天的,脑子里能不能别净装些黄色废料啊?我那些伤痕,全都是刚才被你掐的好不好?”

阮恬愣住了:“被我掐的?”

她仔细回忆了一会儿,想起之前她好像确实对陆森有过一顿捶打掐捏——但她根本没有放在心上,因为她的力气跟陆森的比起来,简直可以忽略不计了好吗?

而且她的那顿捶打,对陆森来说,水平也就相当于“捶你胸口,嘤嘤嘤”,软绵绵的根本对他造不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不然他当时也不会那么淡定从容,跟逗她玩儿似得任她施为。

不过在她掐他的时候,她好像确实听他矫揉造作地喊了几声疼,但那几声疼喊得太刻意了,阮恬当时根本没细想,就直接给他盖了章,认定他是装的。

但眼下看来,好像并不是?

阮恬又托着陆森的那截手臂,来回仔细地观察,陆森皮肤白,就显得那些伤痕愈发明显,阮恬越看越觉得心惊,心疼得不得了……

她慢慢地抬起头,一副因为做错事而不敢看受害者的样子,特别不好意思地咳嗽了两声,刚要开口跟陆森道歉,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得,皱眉看向陆森,质问他道:“喂,陆森,我想起来了,先前我主要掐的是你左边那只胳膊,你现在给我看的明明是右边,我说,你不会是故意骗我吧?”

阮恬有理由怀疑,陆森右胳膊上的伤痕是他在别的地方搞得,跟她没有半点关系,他现在是故意拿这些伤来害她内疚,拿她取乐呢。

那不然为什么她明明主要掐的是他左胳膊,他却要拿右胳膊的伤来说事,不就是想把这些伤栽到她头上吗?

这就很过分了,虽然无论这些伤是谁造成的,它们出现在陆森的胳膊上,并且让阮恬看到了,她多少都会觉得心疼——害,这不是她太容易圣母心泛滥了吗。

但是,如果这些伤分明不是她造成的,陆森却还故意让她背锅,害她心里过意不去,这就很恶劣了——她在心疼陆森之前必须先暴打他一顿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