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非听到这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也知道陆森心里跟明镜似的,大概早就看得七七八八了,于是便硬着头皮把事情全都交代了。

当然他也没说的太过详细,只说阮恬之所以会答应作弊完全是以为陆森有这个需求,所以才会冒这样的风险,而隐去了自己搬出陆森压迫阮恬的种种,刻意将阮恬的行为往自愿上引——没别的目的,就一点,好显得自己不那么过分。

陆森在一旁冷冷地听着宁非讲这些,等他讲完后,又静静地看了他一会儿,等把人看得汗毛竖起,才忽然发作,将放在饭桌中央盛纸巾的塑料盒猛地往宁非那边一推,砰地一声撞上了金属餐盘:“宁非,你是不是有病?!”

宁非咽了口口水:“我知道错了森哥,你别生气了。”

陆森重重地呼出一口气,剜了宁非一眼:“我说你是真的有病,你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你考的烂顶多被打一顿,你要是作弊被抓包了老师肯定请家长信不信?到时候你爸把你打残都有可能。”

“当然你被打是你活该,但你他妈拉人家阮恬下水干什么?你怎么这么缺德呢你!”

“现在好了,阮恬被主任带走了,你等着吧,等着被主任请家长吧——到时候主任找你问话了你就说是你逼她的,把责任给揽到你自己身上,知不知道?”

宁非苦着一张脸,哀嚎道:“不是吧森哥,你就这么对兄弟?”

陆森冷笑了一声:“你自找的。”

宁非唉声叹气了一番,忽然眼睛一亮,道:“我觉得事情也没那么坏,阿森你信不信,阮恬她不会把我供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