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只要这证管用,小方你就参加年底的全国统考!”听到赵洪涛的话后,孙连达很是高兴,招了招手说道:“来,大家都坐,今儿老头子高兴,咱们再喝上几杯……”
“老师,您想收学生,也得先问问方逸愿意不愿意啊……”在把证件还给方逸之后,赵洪涛小声的在老师耳边说了一句。
“嗨,你看我,这是高兴过头了……”
听到学生的话,孙连达才反应了过来,自己似乎只顾着询问方逸证件文凭的事情,却是忘了问他愿不愿意做自己的弟子了,话说就算方逸考研成功,这导师和学生也是双向选择的啊。
“小方,不知道你想不想做我的弟子,跟我学习文物和古玩鉴定这一方面的知识呢?”深深的吸了口气,孙连达终于是将这句话给说了出来,不知道为何,他心里居然还有那么一点点紧张,生怕方逸不答应。
孙连达是老派人,他深知收一个人品德行俱佳的弟子,远要比遇到一个名师难得多,这也是以前很多手艺人遇不到好弟子,宁愿让手艺失传的原因,而要是错过了方逸,恐怕孙连达这辈子也不会再有收弟子的想法了。
“老师竟然说弟子而不是学生,看来真的是看重这个方逸啊……”旁边的赵洪涛听到老师的话,在心中暗叹了一声,甭看这两个词意思相近,但实际上的含义却是天差地远了。
孙连达身为金陵大学的教授,这一生教书育人,可谓是学生满天下,但是这些学生,却是不会像敬重天地君亲师中的“师”那样来敬重孙连达的,因为老师的职业就是培养学生,这也孙连达的工作。
不过弟子就是不同了,远了不说,就是在几十年的民国时期,老师对待传衣钵的弟子,和对待儿子差不多都是一般无异的,而徒弟孝敬老师,更是将其当成了自己父辈,两者之间只是差着血缘关系罢了。
看到孙连达不说学生而是说弟子,赵洪涛心里是羡慕不已。
赵洪涛当年跟着孙连达读研究生的时候,还不太懂得行里的这些规矩,所以只是跟着孙连达学习了博物馆管理的相关专业,至于杂项那一块是他自己爱好,后来逐渐接触到的,可以说没能得传孙连达的衣钵。
所以现在在圈内,别人会说赵洪涛是孙连达的学生,但却是不会说赵洪涛是孙连达的弟子,除了自己研究的杂项那一块专业领域,赵洪涛在文物界的名声就不是很响亮了。
“孙老,您想收我做弟子?”
虽然之前也猜到几分孙连达的心思,但将这层窗户纸捅破之后,方逸还是愣了一下,开口说道:“孙老,我那文凭并不是真的,也没上过学,您不怕我给您丢人吗?”
和孙连达一样,方逸择师也是很慎重的,他虽然很想跟着孙连达学习古玩鉴赏的知识,但丑话还是要说在前面的,否则万一哪一天孙连达在意起方逸学历这些事情,将他逐出师门那就晚了。
“方逸,是误会我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