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出土的东西?这不可能吧?上面可都是锈斑呀。”
满军不怎么相信方逸的话,在古玩行厮混了这么多年,他满老板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啊,是不是出土的物件,满军自问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那是水锈,不是土锈,这钱是出水而不是出土的……”方逸看着满军,笑着说道:“满哥,你连水锈和土锈都分不出来,在古玩行干了这些年,没被人坑个狠的,算你运气好……”
“那是你满哥我人品好,方逸,你的意思是,那枚铜钱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满军自夸了一句,将话题又转到了钱币上。
“嗯,十有八九是从水里打捞出来的,满哥,你等等,我先打个电话……”
方逸听老师余宣说过西王赏功的来历,但他也有些拿不准,当下掏出了手机,找到老师的号码之后拨打了过去。
“你小子是不是跑来闽省给我拜年了?”电话接通之后,话筒里传来了余宣的声音。
方逸知道,余宣的性子和孙连达不同,他喜欢和弟子晚辈们开些玩笑,方逸也习惯了这个老师的做派,当下笑道:“老师,过几天我去看望您和师母,您说师母喜欢什么物件,我给淘弄过去……”
“算你小子有良心,不过人别来了,我后天和你师母去巴黎,下个月才回来……”
余宣笑着回了方逸一句,开口说道:“说吧,找老师有什么事儿?是不是又弄到什么好东西了?我给你说,你要是又搞到一尊宣德炉,一定给匀给老师一个……”
对于方逸的好运气,余宣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和京城的王老爷子寻摸了一辈子,也没能碰到一尊真正的宣德炉,但方逸只是去了趟缅甸,就带回来这么一个,要说余宣不羡慕,那绝对是假话。
“老师,宣德炉就没有,不过我碰到了点别的物件……”
方逸笑了笑,说道:“老师,前段时间你好像给我说过西王赏功这钱币吧,我想问问您它的出处是哪里?今儿我见到一枚,上面不是土锈而是水锈,我怀疑这东西是从水里捞出来的……”
“西王赏功?你见到西王赏功了?”方逸话声未落,余宣在电话里的音调就陡然高了八度,“你在哪里见到的?是金币银币还是铜币?”
余宣是古玩杂项的专家,钱币也是其研究的主要对象之一,不过和宣德炉一样,古泉五十名珍里的物件,很多都是孤品,就连余宣见过的也不多,是以听到方逸见到了西王赏功钱,余宣也是激动了起来。
“老师,我不光见到了,这钱……我手上就有几枚……”方逸想了一下,还是将自己有三枚西王赏功的事情给说了出来,除非他日后不把那几枚钱币拿出来,否则怎么都无法隐瞒过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