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下午练剑出了薄汗,习惯沐浴。”
傅于景觉得喉头有些发痒,也不知道是屋里的炭火太足,还是小姑娘贴得有些近,只觉得后背传来火烧火燎的灼热感。
秦婉听到他的话挑挑眉,噢,原来还有点小洁癖。
正悄咪咪躲在前院的门栏处往里瞧的顺子,不禁在心里头朝秦婉竖起了个大拇指。总算是知道她哪点,是京城的贵女们拍马也赶不上的了。
脸皮啊,这秦姑娘脸皮多厚啊。
这要是别家姑娘敢这么直接往房里闯嘛?更别提里头还有个只着里衣的男人,怕不是早就尖叫着掩面跑出去了。
这位主儿倒是坦荡,直接还上前去给他家爷擦发。
啧。
“对了,傅公子,我带了自家产的冬茶,拿了一罐来给你尝尝。你家中若有专门放茶叶的锡罐,可以腾到那里头去,更便于保存。”
秦婉临别前站在院门口,似是想起放在他房内的茶罐,提醒道。
此时傅于景已然穿戴好,身上穿着的,也不是刚刚那件被湿发略微浸湿的外衫。
换了一件玄色的云纹缎袍,领口露出了深灰色绣纹滚边,比以往所见的月白色长袍,多了几分凌厉与侵略感。
更显得挺拔俊朗,气势更胜。
“多谢秦姑娘相赠,傅某…也没什么好回赠于姑娘的,若是不介意,可否收下这枚玉佩?”
一改先前的局促,傅于景又恢复了以往清冷淡然的模样。
从腰间取下了一枚,雕刻着祥瑞麒麟的羊脂玉佩。玉佩通体莹白细润,日落的斜阳照过来更显得晶莹剔透,入手有温润之感,一瞧就不是凡品。
秦婉眸光发亮,喜滋滋地收下了这枚玉佩,觉得这伺候人的活计干得也挺值的。难怪那顺子对他这么死心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