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笑一声,捉住桑汀因紧张而攥紧的手,慢慢扳开,低沉的嗓音贴着少女滚烫的耳朵传来:“乖乖,你听话一点,我就不醉。”

听听,都开始说胡话了。

桑汀涨红了一张脸,杏眼睁得圆圆的,又羞又怯,满是不可置信地回头,谁知正撞进那双幽深的眼眸。

她看到了某些难以言喻的情绪。

养在深闺里娇娇女只知琴棋书画笔墨纸砚,何时有这样难堪的时刻,懊恼得一颗心扑通扑通狂跳直想骂人了,最后却是憋出一句“你……你不要脸!快放开我。”

稽晟不放:“朕怎么不要脸了?”

桑汀说不出个所以然,就是头一回遇上这场面,整个人无措又不安,心慌得厉害。

稽晟醉了后怎的是这副不要脸的德行!

动不得,她干脆不说话了。

偏生东启帝还要打趣人:“好端端的你抖什么?”

桑汀心跳得飞快,嗓子里像是堵了一口软棉花,根本答不出话,转瞬间,就被男人压|倒在毛毯上。

稽晟灼热的呼吸洒在她颈侧,缓缓又道:“这羊毛毯子是从北狄草原运过来的,上等佳品,最是暖和,还记得上回你冻得感了风寒,有这好东西,只怕要你发汗发热。”

桑汀不由得愣了愣。

他竟还记得。

她以为感风寒那么一件小事,夷狄王根本不会在意。

见她发愣,稽晟蹙了眉:“不暖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