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逸全艰难抬起头,张嘴时,有粘稠血水顺着唇角滑下:“江之行……是谁?”

稽晟勾唇冷笑,该查出来的,大雄早已查个彻底。他眼神停在一旁烧得正旺的火盆上,火星子噼啪响。

赵逸全顺着他眼神看去,身子微一抖:“纪大人,你…你冤枉无辜,滥用私 刑……”

“哦?”稽晟挑了眉,遂拿起烧得通红的火钳,火光衬得他面容愈发冷峻,他举高了,又逼近赵逸全的脸,问:“你可知我今日为何花这许多心思在此?”

赵逸全极力别开脸,避开那火热的钳子,绝望地闭上眼,不说一句话。

地牢里浓重的血腥味扑鼻,稽晟的眼睛里焕发着从未有过的奕奕光芒:“我想瞧瞧,你还能熬到何种地步。”

话音落下,赵逸全被身上剧烈的疼痛逼得瞪大眼,嘶吼出声:“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就是夷狄王吗?!”

稽晟才抽手,将那烫手的火钳丢下。

赵逸全惨白着一张脸,像是被逼到了绝地的反击:“怎么?你也被逼急了,生怕三皇子夺了你的江山吗?”

“三皇子?”稽晟阴冷笑了,什么狗屁皇子,他挥手叫了左右随从上前来。

赵逸全开始剧烈挣扎着,大喊道:“夷狄王!你不得好死!大晋的江山姓江!你又是哪里来的蛮夷!”

稽晟冷笑:“姓江那瘸子给了你多少好处,怎么还没把你那被卖去窑子的心上人救出来?怎么如今祝小娘无药可喝瘫躺在草席上?”

“你…你如何得知?”赵逸全震惊得剧烈咳嗽起来,“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稽晟睨了他一眼,薄唇压成了一条直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