稽晟笑了笑,握住她手心,温声说:“别担心,我会安排好这些,你只要握住我的手。”
大婚事宜,已然安排妥当,他能允诺桑老头一个安好的晚年,所有关于阿汀的事情,他事无巨细。
桑汀倏的睁开眼睛:“钦天监推测的天象,是真的吗?”
稽晟顿了顿,掌心盖住她眼睛,“自是真的。”
“……哦。”她怎么还是有点不敢信,虽说这个男人一本正经,没有半点戏谑玩笑。
稽晟接下来的话没有叫她乱想的时间。他直白问:“桑汀,你是不是想我了?”
碎碎念了这许多,只字不提思念,却又句句是思念。若是眼睛会说话,思念有声音,只怕他要溺死在这样的温柔缱绻中,像此般隐隐约约的,格外勾着人心。
果然,话音落下,掌心忽的变得滚烫,是姑娘脸红了。
桑汀委实羞于启齿,好半响才轻哼:“怎么?我想我未婚夫还想不得了!谁要从了你?”
稽晟去亲她光洁的额头,柔软的脸颊,“从不从?”
“哎呀不玩了。”桑汀败下阵来,“我不玩这奇奇怪怪的扮演了。”
稽晟就是稽晟,桑汀就是桑汀,他们十指交握,高挂的月亮羞羞藏进了云层里。
与此同时,
江都城风月楼中。
百里荆一身酒气地出来,衣襟半露,面容阴鸷,街口冷冷清清,冷风扑面而来,他毫无知觉,不知冷暖,只觉鼻尖的脂粉味浓重得叫人作呕。
随从牵着马车赶过来:“王子,夜深了,咱们快回去歇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