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桑汀一一看过这些个诊断,秀气的眉头皱起又松开,反反复复,直到最后一张纸帛,临时召见,数位医士的诊断仍然相差无几,期间也并无交流,皆是无恙。
她看向稽晟,眸光犹疑。
稽晟拿过她手里的东西扔到桌上,目光逼人:“如何?我可有哄你骗你?”
随后却是冗长的寂静在二人中间蔓延开,烛火摇曳生辉,始终散不去心上的不安。
桑汀默默上前几步,抱住了脸色阴郁的男人:“你什么事都瞒我,我怕了,朝堂的事我不过问,可这明明是我们的事,你总这样,做决定前也不同我商量,你叫我怎么敢相信,稽晟,你从前答应过我的啊,你都忘了吗?”
“还是说,我根本不重要。”
稽晟心口倏的一痛,寒风拍打在窗棂上发出呼啦声响,他温声唤她汀汀,一遍又一遍,缠绵悱恻,因而那一句“抱歉,我改。”便显得微乎其微。
好似风一吹,就散了不见了。
桑汀答不出话,细微的委屈里参杂了对心上人的怜爱与心疼,她比谁都清楚稽晟是如何待她,可是闷在他怀里,眼泪还是无声的掉。
更多的是乖怪自己。
等稽晟垂眸看时,娇娇快哭成了小花猫,他不由慌了神,忙给人抹去泪珠子,“阿汀,阿汀,你别哭。”
东启帝最受不得心娇娇的眼泪,沾染泪水的手指僵硬着,心都要碎了。
可是还有什么法子。
他不能失去这唯一的娇娇啊。
长痛不若短痛,恶事要他来做才更叫人容易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