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甘敬。”
谭远足足愣了五秒才想起这个在羊城收下的记名弟子,问道:“你怎么从羊城过来了?你师兄呢?他带你来的吗?”
“我来京城试戏,师兄没来,师父你在哪?我去拜见你老人家。”甘敬老老实实地答道。
谭远诧异了,这孩子不是个保安么?怎么还有试戏?
他想了想,把地址告诉了甘敬,准备见面的时候再了解具体情况。
……
第一次到师父家里拜会,甘敬极其精心的挑选了礼物。
两袋子精品水果,一大盒脑白金——电视里都说了,收礼只收脑白金。
小保安带着东西到了地方,叩门、进门、微笑,一路上经过许多好奇的目光到了正厅。
“东西放下吧,坐。甘敬啊,这也有些日子了,你师兄都教了你什么?”谭远坐在主位上,看了一眼这个记名弟子带的礼物有些哭笑不得。
“师兄教的可多了。”甘敬想了想,“唱腔,身段,戏词……”
谭远皱了皱眉,暗忖大徒弟教导进度有点问题,这才多少时间居然教了这么多东西,简直就是填鸭教育啊。
不过还是先看效果吧,谭远不无不可的看了眼徒弟,说道:“唱一段吧。”
事实上,甘敬能唱的只有那么一段,师兄也只教给自己一段霸王别姬。
他站在客厅中央摆开架势,咿咿呀呀的来了一段。
客厅门口有好奇的京剧学徒探着脑袋看着个陌生人,看着这个谭远一趟远门所收下的记名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