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在琢磨跟拍镜头,面上却是慢慢流露出一副心如死灰的伤心模样,在女孩松开手之后往后退了两步,指着周咚雨,嘴唇颤抖:“咚雨,你、你为什么要骗我?我好心把你救出来,你竟然这样对我?”
周咚雨皱了皱鼻子,昂然道:“甘叔,这是我最后的倔强。”
敲里吗!
敲里吗!
能不能不要在玩游戏的时候说真心话!
甘敬自己是一名演员,自然能比较轻松的分辨对面是不是演——他没觉着周咚雨能一下子就变成自己看不穿的演员,那么,很自然的,她的眼神和台词就是在真情流露了。
最后的倔强?
什么倔强?
甘敬心里明白,不过游戏之中、录制之中不会在嘴上说的明白,只是故意脸上一沉:“小周同志,你要被扣工资了啊。”
“哼。”周咚雨其实就仗着在录节目时甘叔不能拿自己怎么样,事后可以说是借位、没有真亲,反正亲都亲过了。
女孩得意洋洋地说道:“现在你已经被感染了,是我的人了!”
甘敬轻轻叹息一声,用一种大人看小孩的目光看着周咚雨。
周咚雨最受不了这个,她受不了阿甘永远把自己当作那个刚刚入行的新人、那个永远长不大的女孩、那个永远喜欢他的人。
她微微仰头,目光倔强似青铜。
甘敬稍微挪开了一点视线,语气如台词般给予镜头变化感,略有淡然,也有丝内疚。
“咚雨,其实,我是卧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