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现在开心吗?”

“嗯,很开心,所以希望未来也很开心。”

然而,事实却证明,遵循自己的内心,真是一件可怕的事情。

刺痛别离后的重逢,也是苦夏。

在干燥的空气与无休止的蝉鸣中,她问了他同样一句话:“所以,你现在开心吗?”

那一次,他没有回答「开心」或者「不开心」。在听到问题的一瞬间,他的目光透过她,望到很远很远的地方。

在浓到让人反胃的熏香中,他笑得很陌生,却是扭曲而疯狂的笑。

明明听起来是一模一样的笑声。

可是,在假日游乐园的长椅上,看着在旋转木马上手足无措,被稀释到一点奶味都没有的廉价冰激凌糊了满手的她,笑得前仰后合,再用湿纸巾一点点帮她擦手的少年,已经死在那年苦夏了。

“未来,要不要考虑加入我。”他在大笑后这样问。

原来笑,就是对她问题的答案。

他没等她的回复,又闭上了眼,将所有扭曲与疯狂遮掩。

他说:“算了,我果然还是想让未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暂时,以哥哥的立场。”

“所以,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他起身,孤身隐入后堂,“如果对咒术毫无兴趣的话,就别来我眼前讨我的嫌。”

那是最后一次见面。

之后小半个月,她在学校收到了一封信。拆开,是一堆未使用的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