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这样啊。”他看着天花板自言自语。
心里有点怅然的感觉,莫名其妙的。
总之,抛开别的不谈,五条悟觉得数十年后的自己多少有点大病。
不过夏油杰病的比他大点。
被子里的手动了动。
少年的眼睛睁大,猛地坐起身从被子里抽出右手,眉眼间有些掩藏不住的愉悦。
摊开手掌,被叠了几叠的纸片乖巧地躺在他的掌心。
黑发少女来找他时的样子还记得很清晰,白纸黑字的油墨气恍惚间又盘旋在他鼻尖。
……虽然也带着那个家伙。
那是一份极尽手段的篡权多重解。
关于傀儡、分权、奖惩与渗透。
阴谋与阳谋交织、无数条支线的可能性结合供述被推到极致。
“由于某些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故,他走了一条以「五条悟」为绝对保障的低风险道路,但实际效益的确不高。”她顿了顿,感觉有些勉强地说,“虽然,也不是不行……”
他当时正翻阅着那一叠文件。
用词简练、条理清晰。不过上面时不时出现一段字迹飞扬跋扈的补充批注,或者表达否决的横杠,不过也有打重点星的部分。
“主干内容是咨询了一些相关人士,上面的批注是五……是他写的。”
少女的姿态端庄、神色淡然,“也不得不承认,相比起来,风险很大。”
他接受信息的速度很快。
每个字都认识,但组合在一起却让他觉得陌生,像是忽然遁入诡谲的迷雾之中。
在那时、失去过去记忆的、在过去几个月里都在无休止进行术式与体力特训的高中生少年,罕见地有些无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