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琴酒捏着水壶柄的手背青筋鼓起。

“你不知道吗?敬了茶就是拜了师嘛!”我想到日本可能没这个规矩,解释道:“这是x国那边的习惯,不过现在已经是我的了。”

琴酒似乎忍了几忍,才没掏出腰间的枪将我爆头。

年轻人就是这样,沉不住气,我都还没告诉他“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呢。

“现在可以教我了吗?”

我不赞成地看着他:“你看看,我就说你这个急性子要改改,我们狙击手有时候一埋伏就是几小时甚至几天,你这么心浮气躁的怎么成为优秀的狙击手呢?”

琴酒拧出一个阴森恐怖的笑容,“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抬起打着石膏的手给他看,脸上露出忧郁的表情,“你把为师打成这样为师也不计较,毕竟你还是个孩子。但是因为手不方便,为师这几天生活上遇到了很多困难,比如说——我放着很多衣服没洗,要不……”

琴酒的枪对准了我的脑袋。

“死,或者教我狙击技巧,你现在还可以选一个。”

哇哦,这就到了做选择题的时候了。

我略微兴奋了下以示对该题目和出题人的尊敬,随后慢慢朝前走了几步,将脑袋抵上枪筒。

少年琴酒已经比我高了,这个距离我得抬起头看他。

“开枪吧,我的后事就拜托你了,我唯一的弟子——记得把脏衣篓里的衣服洗干净,到时候和我的尸体一块儿烧了,那都是我很喜欢的衣服。”

琴酒脸上骤然出现了一种难以形容的表情。

我本着关怀弟子的人道主义精神殷切地问:“你便秘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