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气笑了:“你这半边残废怎么打——”似乎意识到这半边残废跟他脱不了关系,他又闭上了嘴。

“这不是问题。”我一边说,一边自信地把手上的绷带和石膏拆开,来回转了转胳膊。

琴酒的眼睛盯住了我灵活的手臂。

“你的手臂根本没受那么重的伤。”

我理所当然地点点头:“对啊。”

“那你为什么要打石膏?”他额角鼓起青筋。

我左右看了看,确认没人偷听,凑过去小声说:“这样就可以带薪休假了啊——”

琴酒绷着身子半天,叹了口气:“算了。”

琴酒这个弟子的悟性是很不错的,凭着这种我这个师父也觉得不太靠谱的方法,他愣是自己通过模仿学习琢磨出了自身的不足。

短短两个星期,他狙击的速度已经提升到了静止靶场100码内10秒6枪命中,枪枪红心。

“我果然是个天才师父。”我一边吸溜着徒弟孝敬的奶茶,一边感慨。

徒弟翻了个白眼,似乎是懒得反驳了,忽然抱着狙击枪露出一个真心实意的笑容。我问他笑什么。

“为我以后都不用看见你这张脸了。”

那可未必。

没过几天,组织就派发了一个要我带他的任务。

看看,我就说这孩子还是太天真。

少年琴酒过于冒进,在任务里露出破绽,我这个做师父的当仁不让从天而降救他于水火之中。

银发黑衣少年梗着脖子很不服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