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水凉把当年小琴酒在她面前吃瘪的样子回顾了一遍,顿时有股豪情充斥在胸膛间。她朝琴酒瞪回去——还看!
琴酒立马像踩了狗x似的移开嫌恶的目光,朝波本问道:“波本,你是和黑樱桃苏格兰一起来的?”
清水凉的豪气马上像被扎破了的气球般瘪了下去。
她戳了戳系统:[我待会儿死了怎么办?]
系统安慰她:[没关系,大不了咱们从头再来,开个二周目。]
谢谢,压根没被安慰到。
清水凉觉得自己差不多马上可能大概也许是要死了的时候,听到波本慢慢说:“嗯,我是和他们一起来的,刚才去帮黑樱桃把没吃完的冰激凌扔掉,一回头他们就不见了。有什么问题吗?是发生了什么事吗?”
这是人类的声音吗?这分明是天籁啊!
呜呜呜波本他果然是世界上最好的搭档!
清水凉迅速支愣起来,从苏格兰身后探出头,神气十足地对琴酒指指点点:“大哥你干嘛呢?你不相信我吗?你难道连你最忠实的拥趸和支持者——”她说到这里的时候伏特加明显不太赞同,“都不相信吗?”
琴酒嗤笑一声,上前两步伸出手捏住她的下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苏格兰和波本都没来得及阻止。
冰冷的触感贴着清水凉的皮肤,大拇指按住下颌骨,另外四根苍白修长的手指则吻在颈动脉上。他没用太大力气,像只野兽般慢条斯理地将猎物困在手心。
琴酒盯着清水凉的眼睛,那双乌黑的眼眸清澈地倒映着游乐场五光十色的霓虹,在这种被人一手掌握生命,随时生随时死的时刻也看不到惊惧、慌乱、害怕,但琴酒可以察觉到那下面隐藏得很深的随意、轻慢、无所谓——这种面对死亡时极端令人作呕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