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说那个啊,不用担心,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们毕竟是搭档,只让你一个人做怎么可以?最好还是我们分工合作——”
清水凉忽然扭头凑近了安室透。
她身上并没有杀气或是别的什么迫人气势,所以这个距离虽然危险,安室透也没有做出应激反应。
黑色的瞳孔里仿佛一个没有月光和星光的暗淡的夜,浓稠的黑暗中亮起两点浅金色。安室透在她眼睛的呼吸里看到了自己。
目光略微下移,那两瓣总是红得玫瑰般的唇瓣轻轻地勾起。
“透哥,这种任务是我的领域,交给我就好——我需要帮助的时候,一定会告诉你的。”她此刻的声音非常轻柔,仿佛月光落向湖水,又怕惊醒湖底睡着了的梦。
两人重新拉开距离,那一片夜远去了,再度罩上薄雾濛濛的纱。安室透细细琢磨着清水凉的话——这种任务……是指哪种任务?
再看眼前的女人,她脸上已换了狡黠的,不怀好意的笑。安室透连忙提起警觉。
她又想干嘛?
清水凉什么也没想干,她只是抱着手臂,严肃又不太严肃地审问搭档:“比起这个,我更想知道——透哥,你有过想杀了我的时候吗?”
安室透眼里的警觉像是被一阵风给冻住了,他有那么几秒什么反应都没有。
这片休息区明明是公用的,但因为发生了案件的关系,事不关己的人都窝在房间里,这么长时间竟没有第三个人来打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