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酒盯着清水凉递过来的那只手,目光里有种蠢蠢欲动逐渐克制不住。清水凉赶忙把爪子收回来,“大哥你可得冷静,组织培养出我这一双巧手不容易。”
这句话似乎提醒了琴酒什么,他冷哼一声,上前两步掀开清水凉的被子,又用枪筒挑开她睡衣的一边领子,露出右肩。
那上边很干净,只有一处还没长好的烧伤,琴酒知道那是她在上次任务时受的伤。
枪筒贴在皮肤上冷得叫人哆嗦,清水凉抬起眼睛望着琴酒,认真地说:“大哥,突然来这种服务是不是有点草率?坦白来说,我还是更喜欢我搭档那种黑皮。”
琴酒的肤色太白了,跟清水凉自己差不多,两人站一起不用化妆都能去演吸血鬼伯爵夫妇。
琴酒冷笑一声,语气意味深长,“你倒是对你那个好搭档一往情深。”他把枪和目光一块儿收回去,好像生怕再多看清水凉一眼就要瞎掉。
“不敢不敢,我对大哥才是一往……”
“闭嘴。”
“哦。”
清水凉把睡衣领子拉好,盘腿乖乖地在床上坐着。电脑屏幕上的《午x凶铃》还在继续往下演,但是琴酒正站在房间中央,一袭宽大的黑风衣把屏幕挡了个严严实实。
清水凉张了张嘴,想让他挪挪窝,又怕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真的拿枪打她,一双乌黑的眼睛滴溜溜转了两圈,小心地落在琴酒帽檐下露出的一点下巴上,试图让他理解她一颗急迫地想欣赏艺术的心。
“把那双眼珠子挪开。”琴酒厌恶的声音低沉地响起,他的目光再次从墙上那张画上扫过去,顿时呼吸又重了几分。
他深吸了几口气,似乎接下来这番话让他很不情愿又不得不说。那股子别扭把他眉头拧巴在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