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梯开始下行,韩望获抵达了治安所。
韦勒不在,所里面只有藏起来的两名治安员。
韩望获走到自己那张办公桌前,凝视片刻,缓慢地从衣物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
他郑重地把这封信放到了桌上,将没有水的杯子压了上去。
他的目光随即从熟悉的桌椅、板凳、吊灯、文具和墙壁之上扫过,很慢,很仔细。
呼,他吐了口气,扭过身体,走向了门外。
扶梯上行间,韩望获抬起脑袋,环顾了一圈这个看起来又空旷又冷清的集镇。
出了集镇,他开着那辆破破烂烂的越野,一路往城市废墟西北方向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废墟边缘的丘陵映入了他的眼帘。
韩望获条件反射般踩了脚刹车,停下了越野。
他坐在驾驶座上,将目光投向了后视镜。
后视镜里,残破沉寂的城市废墟边缘沐浴在接近中午的冬日阳光下,仿佛披上了淡淡的金色外衣。
看了好一阵,韩望获收回目光,摸了下放在身旁的步枪,抬起了踩刹车的右脚。
车辆重新行驶间,他看见前方是间隔的丘陵和荒芜的田野。
越野车奔驰在了无人的灰土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