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当神,我想和我隔壁床的同龄人做朋友,可是她过去从来不理我。”威尔说,“我现在有点能理解她的感受了,刚才我也不是很想靠近墨菲。”

洛基嘲弄地看着他们,紧紧抿着嘴唇。墨菲目光中含着鼓励,问道:“然后呢?”

“我觉得……孤独。”威尔用手抠弄娜塔莎飞机的椅垫,“所以我想离开那,我想外面的人说不定会以不同的方式看待我。”

他耸耸肩,“我曾经以为我成功跑出去了,结果现在看来没有。就像我尽可能地让人们喜欢我一样,现在我潜意识让那些不知道我死讯的人相信我还活着。”

“这些是我残留的能量还是灵魂呢?如果你们研究过可以告诉我,不过反正也不重要,我离开实验室后在纽约生活了很长一段时间,流浪未成年会引来警察注意,我就挑选那些结婚的夫妻,让他们假装成为我的父母,让别人以为我们是个完整的家庭,这时我和其他这个年纪的孩子没有太大区别。”

“后来我发现这不能解决问题。”威尔仰头看着他们,“你们看,这里有个悖论。坚信我已经死亡的人是不会看到我的,也就是说那些和我对话、愿意正视我和爱我的人,都不曾知道我的死讯。

他们还是活在我能力的影响下,越多人见到过我,越多人没有真正认识过我,这就是一个死人的局限性。”

墨菲点点头,用客观的语气说:“所以你的孤独并没有缓解,反而加深了。”

“是啊。”威尔说,“我都不知道我是希望自己没死还是死了。不过你是个例外——连摄像头都能拍出我来。

因为看摄像头的人会受到我力量的干扰,除非他们用机器去检查,不过我还没引起过什么乱子呢,大人物都有别的事要忙,你是第一个发现我不对劲还能上来搭话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