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把他也叫了过去。
“张樾,说说吧,你都审出了什么?”
朱瞻基已经看过了口供,虽然事出有因,但他不能让这样的事,在他身边发生,不管什么原因。
“这次我们出宫,到了灵山野狼谷,易呈锦的营地已经被全部烧毁,并无新的人证。回来之后,我审讯了自称见过赵曦的金吾卫。结果……”
张樾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李源,说到:“那金吾卫翻供说其实并无人来找王振,而是李源授意他这样说。所以臣又找皇上提审李源。”
跪在地上的李源低着头,可背挺得直直的。
义父说过:宫里的内侍,站着的时候腰是弯的,因为我们缺了点东西,是服侍主家的下人。可我们跪着的时候,腰是直的,因为那时,我们才属于自己。
皇上看着李源叹了口气:
“你的本心是好的,但做出来的事却不能原谅。”
李源给皇上磕了个头,愤然问道:“那我义父就白白死了吗?若不是王振将我义父手上的木头夺走,活着的就是我义父,而不是他!”
“带王振、陈涛。”
张樾说完,候在殿外的王振被带了进来,后面还跟着一个人,那是去年下南京时,同船落水,但是最后获救的一名内侍陈涛。
看到陈涛一脸皱巴巴的跪在自己身边,李源吃了一惊。
“陈涛,你给圣上说说,那晚你在漕河里挣扎之余,你看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