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己也在油灯下,细细看了几遍师傅给的那个方子,出了宫……也许自己可以试试。
现在还是会出宫,可却变得面目可憎起来。
看着花荞离去,朱瞻基一言不发回到案前坐下,拿起毛笔准备接着写批语。没想到,“啪”的一声,硬是把手上的毛笔折断了。
他的心里也有气,什么道理都讲了,花荞怎么这样犟?呼延锦就那么好?
谈情说爱是一回事,谈婚论嫁是一回事,花荞太不懂事。
郑侯爷手握兵权,她嫁过去,有利于加大自己在九镇的势力。大同镇拥兵十万,又是北境的咽喉要道,非同小可。
圣旨已下,他不能因为花荞的反对,因大失小。
好在呼延锦没有找他闹,这一点朱瞻基非常满意。一个巴掌拍不响,花荞的公主脾气,闹两天,也就过了。
“萧忠,交待下去,看好重华宫,别让宝应做傻事。另外,萧炎已走半月,还没消息?”
朱瞻基从王振手里接过了新的毛笔,在赤砚上沾了沾。
萧忠忙答到:“应该还要一些时间,毕竟都是陈年旧事,要深挖也不容易。”
“嗯。张樾回来,让他先来见朕。”
武英殿恢复了平静,花荞落下的泪,消失在风里,无踪无影。
公主巷里,海安终于等来了黑豆。
“刘婶!黑豆来了!”
“黑豆!哎呀,乖狗狗,来来来,吃鸡腿!今天吃一个,拿一个!……真是造孽,大人都等半天了……”
“我去关门,别让它跑了,大人一准还要回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