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屋子里没有别的人,新纸之事涉及朝廷,程闻柳还是习惯性地压低声音:“是的,听说上面对这件事很重视,有几个大家族非常反对,圣上把这件事制定给咱们郡守做,郡守选了好几个县同时造新纸,就是担心有人从中作梗。”
“我家献上去的新纸触碰了他们的利益,以后天下寒门子弟都用新纸,那些家族的宣纸自然会少赚钱,他们会高兴就怪了。”林夏至冷哼。
为了钱财,不根本不管普通百姓生活艰难,不顾国家大事,只要是真心为百姓的官员对这类人都不会有好感。
“咱们不过是老实的商人,就当不知道这些就行,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程闻柳见林夏至气呼呼的样子,将他搂在怀中。
“这还是大白天,注意点形象!”林夏至将程闻柳的手推开,万一来个人,他的面子还要不要了。
程闻柳岿然不动,还将林夏至抱得更紧了:“什么形象,我抱一下自己夫郎还要谁同意不成?”
“不是,这可是在书房,严肃点行不行,你怎么像个不懂事的小孩。”林夏至继续推他。
以前就知道程闻柳是个脸皮厚的家伙,现在看来他哪里是脸皮厚,分明是不要脸。
程闻柳贼笑一下,凑到林夏至耳边:“我的好夫郎,你的意思是不在书房就可以吗?”
林夏至感觉程闻柳的呼吸吹过他脖颈,激得他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程闻柳的声音故意压得低沉,将林夏至的脑子搅成一片浆糊。
林夏至迷迷糊糊地,被程闻柳从他们小院子的书房拉到卧室,大门一关。
“程闻柳!”林夏至被程闻柳压在了床上才反应过来,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