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明年藏了一辈子,他知道自己无法报仇,可又耿耿于怀实在无法释怀。
这玉佩,他不能当了,只能这么留着,留一辈子,跟着他入土。
否则出手就是祸害。
现在,周怀山来了……
他郑重的将玉佩交给周怀山。
许是知道自己这一生,无缘报仇,周怀山是他此刻唯一的稻草。
也许这稻草并不可靠,也许这稻草另有图谋,也许这稻草……
可不论如何,这一刻,他交出去了,交出去一块玉佩,也交出去积压了数年的沉重包袱。
他知道,自己快死了。
马明年的儿子很快带着大夫回来了。
听到动静声,周怀山飞快的收起玉佩,抓着马明年干枯的手,“你放心,我一定给他一家报仇!你要想见证那一天,就好好活着!”
望着周怀山的眼睛,这一刻,马明年有些恍惚。
他仿佛见到了侯爷。
大夫很快进屋,周怀山也没有过多停留,只道了一句会派人来拉书便匆匆离开。
离开之前,在马明年的褥子底下,又塞了一张银票。
那玉佩,周怀山眼熟,但一时半刻又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见过。
回家之后,小心将玉佩妥善放好,周怀山一鼓作气,开始读书。
只有读书了,科考了,做官了,他才能徐徐图之。
他有的是时间去报仇!
但不能因为报仇,就害了周家其他人,害了周青。
他得找一个最稳妥的法子,就像弄死镇国公那鳖孙一样,一个一个弄死其他鳖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