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细作抓住了?”
“抓住了,这份口供便是细作所录。”
自从上次天麻散出现在军粮中,沈励便一直着力调查此事。
时隔这么久,总算是有了眉目。
揉着眉心透了口气,沈励翻动手中口供,一目十行。
“这细作,在哪抓的?”
“就在镇朔军,他是镇朔军军中一名旗官。”
“如何察觉他的?”
能做到旗官,可见这人在镇朔军时间不短且能力不俗。
这种人一旦成为细作,想要查出来,尤其是在军中,可艰难。
军中,比其他任何地方都更要团结。
李二便低了低头,“是咱们的人在平洲一带暗查,恰逢遇到苏恒与镇朔军那名右参将在外吃饭聊天,从苏恒他们的谈话中得知一些蛛丝马迹,然后顺藤摸瓜查到了这名旗官,一抓果然查出问题。”
“苏恒?”
沈励心跳一闪,望向李二。
李二就道:“卑职曾经与您提过,苏恒和镇朔军一名右参将交情颇深。”
“他当时,如何提到这事?”
“就只是问那右参将,徐大虎是哪里人,怎么还会说南楚话。”
“那右参将如何回答?”
“右参将并不知道徐大虎是谁,更不知道徐大虎为什么会说南楚话。”
沈励摩挲手指的动作一顿。
与其说,这是苏恒在和右参将聊天,倒不如说,这是苏恒在暗示他的人!
苏恒……
赵大成秘密入京,私见红玉坊莹儿,已经很是可疑。
这苏恒却比赵大成可疑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