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心上人失去意识而泛着艳丽情/潮的脸,戎锋觉得,他前二十多年练武锻炼出来的意志力,尽数都用在了此刻。

他屏住呼吸,却无法抑制呼吸中加深的粗重和灼热,他放弃地叹息了一声,侧身去够床下的水桶。

可是水桶里的温度随着他倒换了几次之后,反而比他的体温还要温热几分,让他将手放进去不但没得到冷静,反而更加燥热。

穆瑾这时感觉面对着“冰块”时要比背对着舒服得多,她迷蒙地伸手去抓这一直在移动的“冰块”,但是只能抓到碍事的布料,她不耐烦地撕扯着,直到抓住一块有五根“柱子”的,毫不犹豫地将它一把贴在了自己的脸蛋上。

焦躁的神色消失了,穆瑾又露出安然的神色,贴着被她抓住的东西老实下来。

剩下一个戎锋,望着强盗一般的人干瞪眼。

他整洁的衣襟被抓弄得散乱不堪,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身体素质远超常人,即使在三九的寒冬,也没有如一般人般裹得里三层外三层,只身着一身潇洒的长衫,在雪地中独有一番气质。

只是正因为这长衫不厚,被穆瑾猫儿般一顿抓挠之后,被扯开了一大道口子,甚至连里面的胸膛都隐隐可见。

这胸膛起伏着,它的主人却将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戎锋顺从地任由穆瑾将自己的胳膊抱在怀里,贴着自己的手继续睡着。

他忍耐半晌,还是没忍住微微动了下手指。

霎时细腻温润的触感被他捧在了手心。

他的神态明显地怔愣了一下,犹如一道柔软的洪流冲刷而过,眉间一贯的坚毅冷硬碎裂开来。

他看着穆瑾,心脏跳动得几乎要破胸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