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别的这短短的时间里,她已经镇定了下来,望着穆瑾的目光还有着悲伤,更多的却是活下去的坚毅。
“我知道你骂我是为我好。”她仰着头道,“以后我会听你的话,尽力保护好自己,不给你添乱的。”
穆瑾:……?
又是哪里不对劲?
她这时候不应该表示“你这个冷酷无情的坏人,我要连你和父皇一起恨上,你最好不要被我抓到把柄,不然我也要咬死你”……吗?
于是她就可以邪魅一笑“你尽管咬,咬得破算我输”。
然后就能把小公主带走,培养成双刃剑一把,从此砍她父皇也砍穆瑾自己。
然而现在事情虽然有点不一样,但小公主还是愿意和她一起走的,所以应该也没有发生很大的偏差……吧?
无论如何,穆瑾不打算将安河留在刚死了母亲的宫殿里。
即使这天晚上折腾到了很晚,穆瑾第二天仍然很早就醒来了。
醒来的源头出于外室中一声惊讶的尖叫:“啊!”
穆瑾迅速坐起身,揉了揉发胀的额头,披上衣服来到了外室。
她的目光在外室软塌上坐着的安河身上瞥了一眼,确定她精神状态尚且正常,这才转移视线,看向端着盆愣在门口的段榕榕。
“你木头了?”穆瑾揉着太阳穴,严厉地瞥向她。
段榕榕的眼睛在穆瑾和安河身上转了一圈,端着盆小心地跨了进来,将水盆放在了架子上。
她又看了看穆瑾,咬着下唇露出了一丝委屈的神色。
穆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