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是知停下脚步,和家里人说了些什么,又拍拍老太太的手,将老太太交给身后的妇人,这才转身走回了酒楼门口。

他走到康瑛跟前,低头问她怎么了。

康瑛扬起头,直直盯着他的脸,笑着打趣说,“李先生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对我这么上心。”

李是知面露尴尬,依旧和气地笑着,简短说了一下在省城找到余淑的事,又对康瑛当时提供的帮助表示感谢。

解释完毕,他顿了顿,又说,“那天多亏了你提供的线索,当天晚些时候我便在市中把余淑给找着了,考虑到余家着急,我便带她连夜回了桓城,没来得及当面同你道谢。”

依旧是教科书式客套的措辞。这种措辞,第一次听生气,第二次听可笑,第三次听已经麻木了。

已经数不清是第几次听这种客套话的康瑛敷衍地点了下头,随口提出要求,“你能送我回家吗?”

“啊?”猝不及防,李是知惊,想了想,而后又说,“好。”

康瑛笑,“那我们走吧。”

夜色中前行,李是知走在她右边,两人之间隔了一只胳膊的距离。康瑛心里清楚,李是知答应送她回家,包括这日从头到尾的被他包装成亲切的客套,全是因为自己在省城帮过的那一点忙,而且这破忙,还和余淑有关。

透过现象看本质,康瑛并没有很高兴,可她的右手还是不由自主地想伸过去,拉住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