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贺信?”康瑛一头雾水。

“陵城县令朱大人连带着结婚贺礼寄来的,给我的。”码头上的火光闪烁,照亮了他的脸,不是别人,正是李是知。

他表情凝重,似笑非笑地看着康瑛,“看到你我就明白了十之□□。”

屋漏偏逢连夜雨,康瑛觉得揪心得紧,知道自己去县衙的事情很大可能败露了,便试图强行转移话题,“李先生,你刚才敲门问路,是为了救我吗?”

李是知回答,“刚下船就见你在码头上鬼鬼祟祟的,本想叫住你,却见你溜进了人家仓库。你进去好半天都没出来,我怕出什么事,便上前敲门佯装问路,探探里头的动静。”

“谢谢。”康瑛说。

李是知默默摇头,表示不用客气,又问她为什么要去仓库。康瑛还是摆出那套找簪子的说辞糊弄过去,李是知和那头脑简单的工头不一样,却是更加怀疑了。

“你在码头当帮工?”他皱起眉头,嘴里嘀咕着,“搞什么鬼呢。”

“没钱回家,挣点路费。倒是你,怎么走水路来陵城了?”康瑛问他。

李是知因为家中迷信不能离开桓城的事很多人都知道,他这次来就是想弄清楚到底谁在陵城县衙散布他即将结婚的消息。走陆路要经过数个驿馆客栈,人多眼杂,他便在桓城十几里之外的小码头找了艘漕运船,花了些银子跟货船一路来到陵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