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行笑,“娘,今日天降异象,儿子刚才出门见各家各户都大门紧闭早早休息,生怕沾染厄运,您这是又做什么呢?”

萧夫人盯着萧镜的房门,生硬地说,“娘也是为了你三姐啊。”

“三姐,”萧行喃喃说道,“想当年,三姐带着我去月湖划船……”

萧行打开话匣子,母子二人陷入回忆,说话之时院中待命的家仆们也都默默等着夫人发话,却没意识到萧镜的屋中正在发出细微的声音。亥时刚过,屋内却传来水缸碎裂的清脆响声,奉命动手溺死杨柳的丫鬟破门而入,发现屋中已是人去缸空,而且水缸还破了个洞。

“夫人!祭品不见了!”丫鬟大叫。

萧夫人这才意识到萧行一直在拖延时间以及转移注意力,瞬间气得浑身发抖,“你……你个不肖子!”

萧行望着深邃的夜空,心想那二人此刻已经安全离开了萧府,便对萧夫人说,“娘,您常说顺其自然、顺其自然,可现在却是如此勉强。我相信三姐会醒来的,但不是用以命换命这种残忍的方式。”

杨柳呆呆望着帐子后面沉睡的女子,依旧一头雾水,这萧家不会是想让她陪这姑娘一夜吧?虽然醉红楼业务范围广,但她还没伺候过姑娘啊。

正焦头烂额着,房梁上突然响起窸窸窣窣的声音,杨柳费力仰起头,就看见了余晔的脸。

他正横跨在房梁之上,一脸尴尬地望着自己,视线相对,又赶紧移到了别处。

“你快下来救我啊!”杨柳小声喊。

余晔闭着眼睛不敢看她,摆摆手似乎在表示拒绝。

“男人啊,都是该君子时禽兽,该勇士时懦夫啊。”杨柳啧了声,又说,“都什么时候了,别装腔作势好吗,赶紧把我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