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紫蔓头垂的低低的,刚才在膳厅的时候虽然她一直不是被怀疑的对象,可心中的痛苦挣扎半点不比别人少。
于亲,她希望自家姐姐没事,可于情,她又希望钟瑜不要被自家姐姐冤枉。
偷盗是大事,眼下只怕蕾姐姐定是要受些皮肉之苦了,而这还没完,肖老夫人都发了话,只怕这祸事还要延伸到父亲那去,届时全家都跟着遭殃,父亲平日再纵容她,只怕这回也是要大怒了。
而钟瑜这边,今日之事一传出去,必定会进一步加深谢琰对钟家姐妹的不满,以往她还能死皮赖脸的去接近他,往后他再见到她,不啐她几句便已是他宽仁了。
钟紫蔓越想越是绝望,眼泪一串串的往下掉,也不出声,只伸了手自己去抹着泪水。
钟瑜饮了口茶,等她情绪稳定了才道:“你姐姐的事我无能为力,她偷的是肖家的东西,责罚的权力本也不在我这,我想你明白,我和你一样没什么能做的。
而我自己,你不用对我愧疚,做错事的不是你,我不会怪你。至于哥哥……”
说到这,果然见钟紫蔓抬起了头。
“哥哥一向疼我,依我对他的了解,他听说了我被姐妹陷害,要不对你心生芥蒂也难……尤其,我现下得以洗脱罪名,其实还没什么事,但回了京后,主母她……蕾姐姐受了这么多苦,她爱女心切怎会不迁怒旁人,若是我无罪受罚,哥哥一定很是心疼难过。”
能不能在回京后全身而退,便看这一下了。
钟紫蔓深吸了一口气,急急的道:“这当然是不能够的,瑜姐姐你本无过错,我怎会看你无辜受罚,若是母亲当真迁怒,我定会阻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