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瑜嘴角带了抹苦涩,轻道:“婆婆您不知,今日若我真背了这偷盗之名,肖家虽不会要我的性命,可他日回了钟家,只怕也是活不下去了的。”
钟瑜于是将自己的身世原原本本的给刑婆子讲了。
“今日老夫人震怒,这事发酵起来只怕父亲的仕途也会受到影响。府里的主母本就不喜我,我亲娘又不肯维护我,而父亲最在意的就是他的仕途,我甚至不敢想他一怒之下会如何责罚于我。”
刑婆子没想到钟瑜在家里如此艰难,不由跟着叹了一声,问道:“那五小姐当时是如何笃定老婆子我会帮这个忙的呢?”
钟瑜笑了笑,道:“这山庄里谁人不知刑婆婆为人最看不得恶人得逞,其实今日之事偷盗的人是谁本是已明了的,只缺一个将她定罪的确凿证据而已,我相信婆婆定不忍心看着恶人因此而逍遥法外的。”
刑婆子也轻声笑了,两人心照不宣的对视了一眼。
今日之事,钟紫蕾算是冤枉的,但也不算冤枉。
先是帕子一事,喜鹊并不曾拾过什么东西,当然也没奉命交给过钟紫蕾,这一切从头至尾都是一场戏而已。
彼时刑婆子入了内,听了钟瑜一番话,心下明白若是她什么都不做,这事便会继续没有定论,最终大概率两个小姐一同担了这罪名,既是两人都要罚,这惩罚自会衡量着减轻,甚至不罚了也不是没有可能。
而钟紫蕾明显便是这偷盗之人,想到这些日子以来闻笙轩内的熟人们所受的苦,还有自己受到的刁难奚落,她如何忍得让钟紫蕾就这样逃脱了惩罚。
于是她便编排了那一段话,还叫了喜鹊过来,好在喜鹊向来机灵,又恨极了这些日子总是责罚她的钟紫蕾,当下毫不犹豫的接住了话茬,将钟紫蕾拾了别人帕子的事做了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