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侧目瞧过去,是个相貌柔和端庄的女子,穿着一身绣着牡丹的烟罗紫色水裙,显得贵气雍容,很有气质。
她正和同行的几个女子交谈着,缓缓落了座。
尽管两人说话的声音极小,钟瑜还是听着了一两句。
“柳姐姐,我听闻其实贞妃她……其实并非病死的。”
那个端庄的女子忙伸手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眼神瞧了钟瑜这边,小声道:“妹妹可莫要乱说话,帝王家的事哪是我等可议论的。”
其实这个事钟瑜也有所耳闻,当今天子体弱,后宫里妃嫔也不多,这个贞妃因着与皇帝青梅竹马的情谊,一直受宠多年。
前几天突然便说病死了,一点预兆也没有,坊间都传言,是淑妃倚仗着背后有付太后撑腰,设计害死了她。
不过钟瑜也不感兴趣这些,帝王之家的事向来如此,一边的钟紫茜却伸长了脖子,目光复杂而幽深,直直的盯了过来,仿佛是定住了一般。
钟瑜不由又侧头看了一眼那个女子,端庄娴静的模样,一举一动皆是大家风范,并无哪里不妥。钟紫茜却是冷漠着一张脸目不转睛的看着,眼里似乎闪过了好多令人琢磨不透的情绪。
钟瑜隔在二人中间,觉着好生尴尬,不过好在很快便有下人过来低声和这个柳姓的女子说了些什么,随后她便跟着起身离开了。
钟紫茜也收回了目光,她黯然无语着,半晌才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