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去寻他,难不成真要嫁给肖宛超?

钟瑜绝望不矣,起身往床上一倒, 埋头在被褥间, 只觉得委屈极了,日子怎么这么难呢?

趴了一会儿,钟瑜忽的坐了起来, 似是想到了什么,摸了摸床板,起身掀起了被褥,打开了那床板下的夹层。

差点忘了,世子还有枚玉佩在她这。

她记得,他给她这枚玉佩时说,感念她的救命之恩,若遇上难处,可以拿着玉佩来寻他。

这既是他的承诺,如今她拿着信物去寻他兑现承诺,也不算是求他吧?

这么一想,钟瑜来了些精神,握着手中的玉佩,道:“月圆,也许事情还有一线转机。”

打定了主意,只差世子大军回朝了。可是日子就这般匆匆的过去,西边的伊族向来顽固,往年战事一打便是半年,而婚期只有两月了,钟瑜的心情也由着初时的焦虑,到后来的绝望,以至最后的坦然。

她自然不会只做了这一手准备,若是世子不能回朝,她也有其他应对方案。

钟瑜没等来世子的消息,倒是先收到了宋元京的信,原来他与梁大人的三公子有些交情,这梁大人与肖太尉既是上下属,又是至交,两家关系也算亲近,因而这肖二公子要娶妾的事便这么从梁三公子的口中传给了宋元京知晓。

小宋公子急的团团转,信里又是焦急又是安抚,说是已经托了梁三公子到肖二公子面前劝上一劝。

眼看着婚期将近,这天她从医馆里拿了方子,正要往出走,那内里的老医者犹豫了下还是开了口:“小姐莫怪老朽多嘴,只是这药性毒烈伤身,小姐还是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