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日来疲惫, 付久珩一早便躺下了,以为这一晚他可以好好补一下缺失的睡眠,却是仿若中了邪一般, 一合眼脑中便都是那个可恨的女子,有娇俏美丽的她, 柔顺可人的她,也有屡屡没个实话, 还偏要舍了他去钟情一个进士,那般折辱他的可恨的她。
肖宛荷的话语在他的脑中一遍遍的回放,这个女子要嫁给肖宛超了。
她是疯了吗?竟答应嫁给一个浪荡子……她嫁给肖宛超,那个进士宋元京呢?
还是,这一切都并非她所愿?
想到这,他的心渐渐的沉了下去,从床上坐起, 侧头怔忡的望向窗外。
她是来找他相助, 也许……她是想通了。
昏暗的夜色也掩盖不住他满面的寂寥,有一瞬间,他想起身就这么追出门外。
可她应是已经走了吧。
其实他也不是不知道肖宛荷所说的互生情愫是不可能的, 只是一想到她和这许多男子纠缠不清,便满心的怒火无处发泄,待回过神来,他已经让人把信退给了她。
逞了一时的快意,现下心却如热锅上煎一般,付久珩自嘲一笑,枉自己以为是付氏一族的骄傲,南三州的希望,却不过是个感情用事的毛头小子。
他厌恶这样被情绪牵着走的自己。
西边战事几月,他以为已经忘了她,可如今却发现其实她还在那里,但凡他有一刻得闲,便会钻进他的脑中作乱,令他辗转难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