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初时他本没觉得自己有多喜欢她,只是想着再不纳一个妾室进来,父亲那边只怕要大发雷霆了。正巧遇上了她,得她相救,他又对她有兴趣,便想着就是她了,却没想过自己会越陷越深,而她竟然并不想嫁给他。

习惯了这世间万物尽可在手的他从没去想过,她可能并不想要他,她会去喜欢别人。

于是那天以后,他便想算了吧,不过是一个小官家的庶女,她要去选一个进士,那便让她去吧。

可现下看着烛光下尤为俏丽的她,弱不禁风的跪在那里,双目盈波,仅仅是想一下这样的她穿上红衣嫁给别人,还有别人看到梦中她那妖娆媚惑的模样,他都觉得不可忍受。

他以为冷着她,不见她,便能把她忘了,可见着她端的那副自在轻松的模样,他便觉得自己日日里的煎熬都是个笑话,恨不得狠狠教训她一番。

可如今她来了,这副受人欺凌的楚楚模样,他只觉心魔又上来,只想把她抱在怀里安抚,半点折辱她的心思都没了。

罢了吧,何苦为难自己,西边的战事刚平,姑姑与父亲的大业未成,他不宜在儿女私情上浪费太多时间,既是想要,取过来便是了。

付久珩将桌上的文书理了在一旁,又起来行到她的身侧,低身将躺在她脚边的笔拾了起来,放回了桌上。

钟瑜被这一扔吓得怔住了,那支笔飞过来的时候她差点以为他是想用这笔戳死她。

她也没说什么特别冒犯的话啊,怎么他一副被气的不行的样子?

付久珩放好了笔,回身至她面前站定,低头俯视着她,双目平静无波的道:“我为何要帮你?”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