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门外响起了下人的声音:“钟小姐,大厅里来了位贵客探望大人。”
钟瑜以为又是哪家的官员,头也没抬的道:“哥哥这会儿应是在睡着,且让他在厅中稍等片刻。”
那下人却是脚步未动,又道:“小姐,只怕您得先过去看看,来的人是南安王府的世子,只怕怠慢不得。”
钟瑜腾的一下从椅上站了起来,没想到在和他在这里相见了。
谢琰如今虽受付家看重,本来派人来探病也是正常。只是太尉大人前些天已经亲自来过了,彼时说的便是代太后和世子来探望,怎么如今世子又亲自来了呢?
自上一回半夜跪求一事后,她便再没有见过他了。那一日他所说的话,却每每总是浮现在她的脑海中,令她隐隐有些莫名的不安。
他说以后再不欠她的了,这字面上的意思似乎是说以后她对他而言再无特别,前尘交情也尽数抹去了,可仔细回想下他当时的神情语气却完全不似这么回事。
倒像是一头猛兽被解开了禁锢的感觉。
不过之后的日子风平浪静的,倒也没什么特别,也许是她想多了。
整了仪表,钟瑜跟着下人到了前厅,果然见付久珩挺拔颀长的身姿,正负手而立。
今日的他穿了一袭深黑色的长袍,上面绣着一头张牙舞爪的金狮,威风凛凛的仪态象征着尊贵与权势。领口和袖口处是银狐皮毛,与之搭配的是一件银狐皮披风,已经解了由边上的无澜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