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珩瞥了她一眼,道:“谢大人有病在身,这礼就免了。”

钟瑜于是收回了手,站到了一边。

谢琰的气色还有些苍白,看着似乎有些无力,但是秀白的面上精神尚可,由包鸿平扶着坐下,谦和的道:“琰不过户部区区一小吏,能得世子亲访,实乃琰之荣幸。”

付久珩也随之坐下,道:“谢大人栋梁之才,我与太后皆为大人才华所折服,如今大人染病,太后亲自过问,还赐下了济州进贡的上好阿胶,与我今日带来的伊族雪山红参一同带给大人。”

“这济州的阿胶与伊族的红参皆是极为名贵之物,琰多谢太后与世子恩典。”

付久珩上下打量了他的气色,道:“你这一病前前后后也快两月了吧,如今可觉得好些了?”

谢琰恭敬的道:“有劳世子挂心,如今已然大好了,再有些时日便能上朝了。”

付久珩点点头:“甚好。”语毕侧头看了下边上老老实实立着的钟瑜,又道:“这便是你那原先的妹妹?”

“是,钟将军心善,可怜我一人在京城病中疾苦,念着我与瑜儿十几年兄妹情谊,便准了她前来照料。”

付久珩的手在桌上有规律的点着,忽道:“虽说我朝并不实行不近人情的苛守礼教那一套,但你二人毕竟不是亲兄妹。如今你已大好了,她……”

世子的话没说完,谢琰却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道:“瑜儿过几日便要回去了。”

付久珩嗯了一声,过了一会儿又道:“说来也是,谢大人孤身一人在京中,着实多有不便。谢大人满腹经伦,才华横溢,如今仕途平顺,只缺一房妻室便得圆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