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无澜便朝着世子的马车去了。

付久珩这时已让人停了车,静坐在内里,怔怔的看着那佛经上的文字。

无澜做什么去了他心中大致有数,那日钟瑜在宜州跪下来求他放过,他应了。可是之后的每一时每一刻,他都在因这个决定而懊悔。

自遇上了她,他便成了这样一个不洒脱的人,连他自己都有些看不起这样的自己,为一个女子神魂颠倒,日思夜想。

这个可恨的女妖,让他变的都不再是他了。

他不想再这样,更不想做出什么更加失智的行为,于是回了京后,他发现自己静了几日依旧难抵心魔,便当机立断,不顾众多幕僚的反对,提前启程回青州。

回去了,见不到了,也许就淡了。

只是此时启程较之计划提前了不只一月,进京途中他便经历了刺杀,主谋之人虽然可以断定是那个病弱的皇帝,可他们掘地三尺,策划及实施的帮手至今依旧未水落石出。

此时回京,未有任何路途准备,乃是冒险。

可是他等不了了,他了解自己,再这样在京中待下去,他会被想见她却又不得不忍耐着放开手的这种矛盾而痛苦的心情折磨疯的。

无人可劝谏他,一行人便于今晨上了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