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轮缓缓转动,内里面如冠玉的男子将怀中之人紧紧的拥着, 黑色披风已然散了开来,露出了女子苍白的面容。

付久珩轻轻伸手,爱怜的落在她虚弱的面庞上,随后在光洁的额上印下一吻,目光坚定的道:“我再不会令你出事了。”

片刻后,无澜便将衣衫送了进来。

付久珩手中执着干净的衣衫,看着榻上躺着浑然无觉的女子,有些为难。

钟瑜浑身都湿透了,早春里最易着凉,这般昏睡下去只怕要病上一场的。可是此次出行他本是匆忙间决定,所带之人也没有女子,这衣衫可要如何换呢?

视线落在榻上女子因着昏迷而显出几分脆弱的面庞上,顺着玉颈而下,湿透了的布料贴在她纤薄的身子上,更称得她胸前饱满,纤腰不盈一握。

他的目光徘徊在衣侧的系带之上,心中天人交战着。

钟瑜从内到外都是湿答答的,无澜送来的那身衣衫,是连里面的小衣都备下了的。

付久珩仅仅是想象了下,便觉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这可怎么办,他不能这般放着她受寒生病,可是当真为她换衣,且不论她醒来会不会和他翻脸,便是对他自己也是一种折磨。

桌上的佛经还敞开着,仿佛在笑他定力如此不佳,就这样被一个小女子乱了心神。付久珩一手支着榻侧,另一只手便去将那佛经合了起来。

书被合了起来,内里字字凝神静气的真言也看不见了,可他依旧心乱如麻,索性又把佛经打了开来,正想诵读几遍驱除杂念,忽觉得一阵柔软温热的触感,仿若藤蔓般顺着他支在榻上的那只手臂,一点点的攀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