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琰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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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久珩与其说是靠着钟瑜,倒不如说是整个人罩在她身上。

他右肩的伤口并不深,因着担心血液留下踪迹,如今用布条粗略的绑着。只是伤口一直流血不止,钟瑜的衣衫上也蹭上了少许,她想着需得尽快为他止血,并不敢耽搁太久。

好在没走出多远,便在山林间寻着一处天然的山洞。

两人进了内里,付久珩强撑了一路,再无力支撑,晕厥了过去。

钟瑜担心他失血易冷,便想将人拖到最里面,只是他生得人高马大的,她花了好一番力气,才将人移到了吹不到风的最里面。

方才匆忙,只来的及在他衣衫外包扎了布条,如今瞧着已然红透了,显然血液并没有就此止住。

这般下去只怕不行,她得去寻些止血的草药来。

……

付久珩昏睡了不知多久,才微微有了意识,长睫微动,朦胧着睁眼,视线中一片火光,身侧暖洋洋的,驱散了手脚的冰冷。

他的周身因着失血依然虚软无力,右肩上隐隐作痛,前胸之前受过的一掌虽不致命,却也不轻。

缓了一会儿,他伸了手慢慢摸上了右肩,那里已然包扎好了,那布带下好似已然上了药,鼻息间能闻到草药若有若无的清苦味道。

他用左手撑了地,微微使力想要坐起来,耳边却传来一声惊呼:“哎,别动,我可费了好大的劲儿才止住血的,若是伤口裂开了,我不是白费功夫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