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问题便来了,上一回他是晕着的,满身尽是血似乎马上就要挂了的样子,她心中只有焦急。可现下他精神甚好,又已然能动了,钟瑜怎么都觉得尴尬,难以心无旁骛的给他上药了。

思来想去,钟瑜把那草药递了过去,道:“你自己来吧。”

付久珩淡然的看着那绿油油的草药,瞧了她一眼,道:“伤在右肩,我现下整个右臂都不甚能动,要如何上药。”

钟瑜揪着剩下的几根草药不说话,似是在思虑。直把那几根草揪成了好几段,最后才一咬牙,不甘愿的道:“行,那你坐好,不准乱动。”

付久珩十分配合的靠坐在洞壁之上,一副任人宰割的乖巧的模样,脉脉的注视着她。

钟瑜将目光从他那惑人心神的面容上移开,一狠心,便下手去解他身上的衣衫。

这衣裳上次换药时她已经解过一回了,如今也算是熟门熟路。

只是这美人一副我见犹怜的娇弱模样,目光柔柔的凝视着自己,而自己眼神凶狠,手下动作急急的拉扯着,不知怎的有种她是急色的采花大盗,迷晕了佳人正意欲唐突的画面感。

“瑜儿,我现下|体弱,求你……怜惜。”

这话说的令人浮想联翩,钟瑜于是更为窘迫,压着心里的羞意,一把将他的衣衫褪了下去,恶狠狠的道:“闭嘴,把眼睛闭上!”

付久珩乖巧极了,闻言顺从的闭上了那一双深不见底的黑瞳。只是喉结微动,浓密的长睫轻轻的抖动着,似乎在努力的压抑内心的紧张,令人看着心生怜意的同时,又想狠狠去摧残。

他身子上的血迹在昨日上药之时已然被她清洁过,衣衫褪至腰间,便落出了雪白如玉的肌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