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鸢公主其实也没走,她担忧谢琰的身子,站在院子里正抹着泪水,便见刚进去的包鸿平又出来了,说是谢琰想见她。

推开了门,床上的公子依旧高雅俊逸,他看向她的目光有些微微的不自然,两人一时相顾无言。

宝鸢公主向前几步,坐回了床边,想了会儿,难过的道:“驸马,你病着,我心里十分担忧。我不是拦着你去查钟瑜的事,也没强要你回应我什么。

我只是想看着你,看你身子好了就好。若是你不想看到我,便当我是个新来的婢女也行,只要让我能暂时照料你,让你病中舒适一些,我便满足了。至于其他的,等你病好了再说也不迟。”

谢琰看向她,小小的少女微低着头,痛苦难过溢于言表,一向精神奕奕的她此刻无精打采的,眼圈也黑了,眼睛也微微红肿,眼底更全是担忧。

他竟将她逼到了如此境地。

“公主,你是个很美好的人,是我……配不上你。”

宝鸢公主红着眼抬头,以为他要说出些什么令人难过的话语,扭着头捂上双耳,急道:“我不听我不听!你可不要说什么对不起我,要分开的话,我不听!”

正巧送药的下人端着药扣了扣门,宝鸢公主便抢着道:“什么都不许说!先喝药。”

说着飞速的起身去门边将药接了过来,回身到床边,试了温度,这才轻轻的执起一勺送至了他的唇边。

谢琰闻到味道,眉头微皱,并未张口饮下。

宝鸢公主以为他还是不愿她在身旁,掩下眼中的酸涩,道:“驸马,你且当我是普通的伺候服药的婢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