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便生出了个想法,若是我考中了,便可以到钟家去提亲,将她正大光明的接回谢家来,再不必受人欺辱,我们一家四口,也可以和往常一样生活在一起。”
宝鸢公主面上有些悲伤,微低了头,道:“我能明白,我每每看着皇兄被太后欺压,独自伤神,便恨不得和太后玉石俱焚,只愿能换得他能轻松些。”
“是了,就是这般的心情。我越是难过,便越渴望将她娶回谢家,久而久之,这便成了一种向往,一份执念,我也不知晓我到底是真的喜欢她,还是只是曾经的执念放不下。
只是,公主,你莫要怪瑜儿,这整件事都与她无关,她并不曾参与我的打算,也不存在什么兄妹有私,她对我从来就只有兄妹之情,还屡次劝解于我,是我放不下心结。
没能实现重聚谢家的愿望,曾经是我最大的遗憾。”
一滴泪珠落在了被褥间,缓缓晕纸了那片洁白,宝鸢公主低着头,不出一声,只有颊边缓缓滴落的泪珠,诉说着她内心的难过。
谢琰伸手将她脸颊上的泪痕轻轻的抹去,温声道:“可是我已经娶了你了,公主。往事已去,一切已然过去了,或许曾经的谢琰想要的是钟瑜,可是现在的谢琰,他的妻子是宝鸢公主,而钟瑜,只能也只会是他的妹妹。
公主,你那么好,那么美,我只愿余生能好好待你,尽我所能的爱你,你不要再胡思乱想,我们一起,和父亲、母亲,还有妹妹,好好的活下去。”
宝鸢公主抬眼,满目星光的望着他,双唇颤着,许久也说不出话来,颊边的泪水却是越涌越汹,最后一头扎进了他的怀中,又是感动又是委屈,哭着一声声的应声说好,泪水将他胸口晕湿了好大一块。
待到了晚间,宝鸢公主非要陪着他同住,谢琰怕过了病气给她,却是拗不过她。
这一晚,互相敞开了心扉的小夫妻两个,头一次相拥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