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看了看屋内坐着的男子,又看了看钟瑜,嘴角上带了抹笑意,哎呦一声,道:“娘子,你莫不是有喜了吧?”
钟瑜面上一阵黑线,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她一个黄花大闺女,哪来的喜啊?
那妇人哪里知晓两人的事,只觉得小夫妻正是年轻,这小娘子样貌极俊,做夫君的自是疼爱些。如今小娘子犯恶心,自己的猜测保准没错。
钟瑜猛摇头,面上红着,结结巴巴的道:“哎,不是,您误会了,我没有……”
妇人满面的笑意,以为这娘子是头一遭遇喜,一把拉过她,道:“这有什么害臊的呀,是喜事啊。娘子是头一次有孕吧,一会儿我让我们村里的村医过来帮你瞧瞧,你在这歇几天再上路吧。”
说着,妇人便想拉着钟瑜进屋,去和屋里的男子道喜去。
钟瑜尴尬无比,自然不肯跟着走,一阵手足无措之后,终是想到了说辞,面红着道:“我这月来了月事的,当真不是、不是有喜了……”
那妇人这才信了,松开了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我这乡下的婆子鲁莽了,娘子你别见怪。”
钟瑜心知她也是热心肠,便道:“无妨。”
妇人许是怕钟瑜失落,又安慰道:“娘子不用急,我瞧你男人和你都还年轻,想是加把劲,没几日便能怀上的。”
钟瑜满面的红还没散,这会儿又添了新红,尴尬的瞄了屋里一眼,也不知里面的人听没听见,便连推带拉的将那爱说话的妇人送了出去。
回身进了屋,付久珩这时已经摘下了面巾,将菜食端过去放在了桌上,见钟瑜进门,道:“坐下吃饭吧。”
钟瑜胃里还难受着,便道:“你先吃吧,我有些吃不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