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久珩看着她担忧的神色,笑着牵起她的手,将她拉到身侧,道:“虽则我并不介意让你再瞧瞧我的身子,但是你这点力气当真是无妨的。放心, 我心中有数。”

说完, 他低头去瞧她的娇颜,眨了下眼,道:“心疼了?”

钟瑜哼了一声, 偏着头犟嘴道:“谁心疼了,我还生气呢。”

两人在杏林间打打闹闹的,好一阵儿才回了马车。

钟瑜坐回到马车中,想到不可一世的世子殿下竟然也有怕的东西,越想越觉得好笑,从前他给她留下过许多印象,英俊,优雅,高傲,霸道,如今相处的久了,倒发现了他还有可爱的一面。

她自己也不知晓,这副坐在那傻笑的模样,像极了思及爱人时的甜蜜。

不过这笑意也只持续了一会儿,温馨的气氛渐渐的烟消云散了。

蛇。

除了这一次突然的下车赏花,这几日她都不曾见过蛇蚁鼠虫这一类按说在农家十分常见的活物。

仔细想想,除却刚寻了农户入住的那一日,之后她住的地方都是干干净净的,衣食住行的物品也渐渐精良了许多。

她原以为,这是因着离镇上渐近,农户的生活水平也随之提高了的缘故。可是越是深想,却越发觉得不对劲。

昨夜他们停留的那家农户,还有专门的沐室。这当真是奇怪极了,便是京中的人家,许多人也是在卧房中放置一扇屏风便在卧房中沐浴了的,也只有些大户人家才会有专门的沐室,怎么这户农家要专门腾出一间空房来做沐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