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德征犹豫了下,还是照实答道:“世子甚是看中此女,这一路我与之交谈甚少。不过观之倒不是庸脂俗粉,世子得以保住性命,也全赖她一番智勇。只是……她似乎并不想来青州。”

虽则无澜之前在信中描绘此女,也曾一再提及她并非攀龙附凤的虚荣女子,可付霆派人查了她的过往,依着她的出身,现下应是迫不及待的想嫁入高门摆脱现有的苦难才对,于是倒也并不十分相信她这份“清高”。

不过如今黄将军也这样说,难不成她当真对权倾天下的付氏不屑一顾?

黄将军将知晓的事俱实以告,便退下去休息了,他这边前脚走,后脚付久珩便来了。

阔别一年,看着独子归来,付霆自是十分欢喜,上了前去亲迎了儿子入内,上下打量一番,因着一路逃亡的缘故,多少还是有些瘦了。

几人讨论了京中的政局和下一步的对策,付久珩又将一路之事尽数说与了父亲和韩师爷。

“……我其实这一路都没想明白,梁晖为何要倒戈?他已然是梁家的主心骨,梁大人虽是更喜爱他的兄弟,可到底那几个蠢货也继承不了家业,终究还是要将一切交到他手里的,他投奔病皇帝,有何好处?”

韩师爷点头:“或许这内里,有什么你我所不知的隐情。”

付霆一手拍上书案,面色阴沉着道:“枉我和太后觉着他还年少,又命不久矣,便由着他在那个位置上坐几年。如今这小皇帝治理民生没本事,却几次三番挑衅我付氏,既是如此,便也没必要再留着他了。”

几人聊到了傍晚才将政事议完,付霆瞧着儿子单薄了些的身子,心疼的道:“珩儿,你这几日要好好休养。”

说完了正事,付久珩思虑着开了口:“父王,想来你已经知晓,我带回来一个女子。”